江枫小鸽

“你我皆不过沧海一粟,各自在红尘里沉浮。”
江枫,或者是Helena。
没什么特长的写手,孩厨,欢迎来找我聊我家oc。
永远喜欢福尔摩斯。
鹰院学生,圣殿骑士,迦勒底职员,脑叶云主管,丢人不死人。
在通往生物的真理之路上,被化学暴打了一顿。

在赌场维护世界和平是否搞错了什么

*《反派死于不是战五渣》 后日谈,ooc请见谅


      拉斯维加斯,沙漠中的不夜城,灯红酒绿的浮华在荒芜上吹起一场又一场纸醉金迷的泡沫。天堂和地狱在老虎机不断旋转的图案中携手共舞,当一回共犯欺世惑众。极乐的海市蜃楼在霓虹灯中冉冉升起,此城中凡有所求者皆有所困,无所求者才有所得。

       灯光亮起,帷幕徐升,本出戏剧的主角悉数登上舞台。言祭换了身高腰黑礼裙,走过安检门时她伸手将银发拨至耳后,坠于左耳的金羽毛轻轻摇晃,不对称的耳环自有一种洒脱的美感,衬得它女主人面上的笑意愈发动人。她与秦泠并排走着,不发一语装作陌路,清脆地踏着金光步向各自战场。她在不同的赌桌间流转,飞扬的深黑裙袂留下涌动暗香,或赢或输,都以一贯的微笑相应,得了不少人暗自的赞叹。不过言祭并不在意那些:她只是在从赌场的不同方位检验预先获得的安保资料的准确性,有一张高准确度的摄像头分布图,可比来十次大满贯有用多了。


        秦泠眯起眼睛在人群中搜寻目标,一无所获后抱臂嘁了一声,手指无节奏地敲打着。十分钟前她端着心爱的咖啡向守卫解释半天却终只换得一句“此处禁止自带酒水,小姐您大可到场内消费”,从此与咖啡天各一方。理工直女搜肠刮肚想引用些名言表达自己痛失挚爱的悲痛之情,思来想去只拼凑出一首《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》——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,不是生与死的距离,而是我与咖啡的距离。某个讨人厌的家伙全然不理会她的悲痛,眨着他美丽得令人生气的眼睛,在旁幸灾乐祸:“看吧,我早就和你说过。”秦泠打他的手刚伸到半空就被顺势牵过,不情不愿地被夹带着进了场。


       讨厌的预言家,秦泠在心中默默翻了个白眼。


       现在那个“讨厌的预言家”正站在她身旁,优哉游哉地品味着侍者递上的鸡尾酒:“所以我们要怎样把这里的负责人引出来?”秦小姐一肚子的火气突然找到了出口,一发不可收拾地烧向可怜的目标。方案ABCD全部废除,方案E踏着盛怒的烈焰上场——顺带一说,E stands for enjoyment。秦泠推了推眼镜,端庄得体地微笑:“一直赢,赢到年轻有为的小老板无法坐视不管的时候就可以咯。”


         衍反早知如此似的耸肩,刚欲说些什么就被秦泠摆摆手出言打断:“别急着说什么‘我是不会用预知能力看牌的’这种话,反正也没指望你。”她反手搭上他的肩,转头似是对着他低语,深蓝的眼眸却含笑往向更远方:


          “不用担心,北方的星星可是照耀着我们呢。”


      鹿林从远处的二人身上收回视线,低笑着摇头点了杯莫吉托。研究所近日收到线报指明这家赌场与某个异能者犯罪组织有关,秦小姐心血来潮接下了任务,召集回“战五渣小队”共同调查。四位成年人皆已入场,两位小姑娘则在场外的儿童休息区等候,通过联络器与其他人交流。想到这里他伸手触上右耳的耳夹,熟悉的声音令人安心地传来。


        不得不说研究所的辅助设备做得很好,不仅是通讯器,他的眼镜也是如此。多亏有它,此刻他才能悠然翻阅赌场的概况介绍。侍者擦着酒杯打量面前的年轻人许久,心觉此人全然不像一介赌客:披在肩上的卡其色风衣是最中规中矩的款式,从未摘下的爵士帽压着柔顺的金发,说他是位年轻的教授倒比较可信。黑框眼镜下低垂的眉眼散发着温和的气息,眉间红色的印记又隐隐诉说着他身世的神秘。他见过不少东方来的富豪,可没有哪位像他这般引人好奇。鹿林察觉到陌生的视线,合上手册淡然一笑向他搭话:“我听说这里的总经理年纪轻轻就建立了庞大的娱乐产业,实在令人惊叹。”


         侍者醒悟过来自己的失礼,连忙陪笑着接话:“是这样没错,我们老板什么都好。”话音未落又想起什么似的轻叹一声,“就是记性不太好。我们后台每天都要换通行密码,老板记不住就怪我们换太勤。可不换他又要批评我们不重视安保,搞得技术员里外不是人,最后只好给他设置了专用的语音密码。”

         “是什么呢?”鹿林感兴趣地问道。


         “Alea iacta est.”


         鹿林转动酒杯的动作一滞,杯中冰块碰撞摇晃浮动的青绿。他向侍者颔首言谢:“‘骰子已经掷下’.....真是符合赌场气质的密码啊。”


        侍者放下手中光洁的酒杯,微笑作答:“而且很安全。毕竟现在谁还会说拉丁文啊。”  


        高跟鞋的声音逐渐靠近,包裹在丝绸手套中的纤长手指握上鹿林的手腕。言祭斜倚吧台,露出一截光裸的脊背,有些暧昧的光线绸缎般缠绕在她周身,恰如其分地柔化了眉宇间的狡黠。她轻捏他的手腕算作示意:“该走了,我们可不是来这喝酒的。”鹿林会意起身,她十分体贴地替久居山林的同伴付上小费,递钞票时顺带附上一个wink。


        在斯蒂安的帮助,以及二位的聪明才智下(秦泠小姐要求强调),秦泠和衍反成功缔造了赌场的不败传奇。深红卷发的男人出现在拐角时,秦泠眼睛一亮,用口型向衍反传讯:上钩了。同桌的其他人自觉退出竞技,男人在上座从容就坐:“打扰诸位雅兴了。我是这座赌场的总经理,听闻二位的战绩慕名前来,不知可否赏光与我玩上几局?”二人抬起高脚杯祝酒:“荣幸之至。”


        项目是德州扑克,总经理选的。纵使联手也造不成什么优势。通讯器中传来言祭的声音:“已经找到入口了。只是没能成功套取密码,暂且无法进入。下一班巡逻警卫将在五分钟后经过此处,必须速战速决。”


        发牌时衍反请服务生续上一杯酒。所有手牌皆已发出,他只懒懒地抬眸扫了眼桌上的牌面,便又低头拨弄自己的长发,透过深红酒液的折射打量对面。

       “现在所有的手牌都已就绪。此景此境倒让我想起了凯撒大帝的一句名言,只可惜不记得那句拉丁文是怎么说的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言祭会意取下自己的耳夹,从腿环中取出用于获取音频资料的设备与之组合,贴在门锁上。


        失真的倒影中男人微笑着交叠双手。无形的骰塔运转,言语的弓弦松驰,狐狸不知自己跳入猎人的陷阱,命运的骰子在唇齿间掷出巨响:“Alea iacta est.”


        “对对,就是这个。Alea iacta est,所以说——”衍反眯起眼睛,“等您输得一败涂地的时候,可别后悔当时坐上了这个赌桌啊。”


      大门应声开启,言祭拉着鹿林迅速地进入内部藏好。鹿林将爵士帽拿在手中,鹿角迅速伸展探查周遭环境。线人没能获得具体的内部资料,已知信息只有资料室的方位,故而鹿林的探查能力就尤为重要。“右边的地面有些异常。估计是踩上去就会触发的机关。”他皱着眉说道,“贴着左侧走吧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鹿林早就应当想到,入口是喷泉雕像的暗道不会舒服到哪里去。打个不恰当的比方,这里简直是一个充满恶意的仓鼠迷宫,森林中最险恶的沼泽此刻都显得令人宽慰。每一条错误的岔路都通向一种不同的死局,好在他的鹿角和盲人敏锐的知觉总能指引他们走上正确的道路。“怎么说呢,我感觉这些设计不是为了安保,单纯是为了让外来者死在这里。”鹿林有些无奈,高强度的感知让他疲惫不堪,只好先休息片刻。言祭在心中默记着返程路线,没有多想就答道:“谁叫这里是赌场呢。金钱、前途、生命,都不过是筹码。从进入这里的那一刻开始,我们就得随时做好失去一切的准备生活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之后的路总算变得好走一些。或许是考虑到只有主人能通过这条路,陷阱悉数销声匿迹,取而代之的是摇摆不停的摄像头。鹿林尚在思索如何避开之际,言祭便从他身侧飞出,于流泻的苍白灯光中逆流而上。鞋跟击地之音连缀成音乐,她的身姿如一尾华丽的斗鱼,合着摄像头的节拍,在空气中自如地游动。深黑裙摆在舞蹈中盛开,她与虚无共一曲华尔兹。


        舞蹈终点是一个轻盈的转身,她在摄像头回摆的最后一刻提裙行礼,向着她的男伴做出邀舞之姿。鹿林望着她泛着笑意的异瞳和胸前闪耀的红宝石,无声地鼓起掌来。


        两边的进展都很顺利。言祭鹿林进入了暗道,秦泠衍反拖住了总管。但只要两人都坐在赌桌前,便无法主动与同伴联络。意识到这点后,衍反刻意输光所有筹码以退出赌局,在吧台找了个能看清赌桌的位置坐下。秦泠的胜绩不断累积,负责人面前的筹码则逐渐矮下去。男人对一位黑衣的服务生说了什么,不祥的预感在金光下潜滋暗长。


        收到衍反的警告时Belly不巧刚离开剧场,手中还提着她和斯蒂安的水果茶。她上一刻刚飞跑回剧场,黑衣的身影下一秒就出现在拐角。衍反嘱咐不能离开剧场,她们若是消失就坐实了作弊的罪名,可若斯蒂安被找到亦是如此。吵闹的剧场中她只听得见皮鞋的声音和自己的心跳,黑衣人的脚步很快,她没有多余的时间可浪费。


        她望向斯蒂安。挪威少女亦不安地回望着她。她们的外貌过于显眼,根本无处可藏。斯蒂安一向不喜社交,选择了最后一排最靠里的位置,正好在摄像头正后方,现在出来一定会被拍到......


      诶,摄像头正后方?Belly在思维混沌的海潮中抓住这根稻草。


      摄像头只能拍到她是否离开这里,无法拍到她坐在座位上时的情况。

        脚步声逼近,她立刻运转魔法。对不起了,斯蒂安小姐。Belly在心中默念,直视她的双眼。


       斯蒂安昏迷。Belly深吸一口气,扔下水果茶转身跑向来人,抓住他的衣袖:“您是这里的工作人员吧,太好了,我找了好久都没找到服务生姐姐。我的朋友二十分钟前突然昏了过去,我好害怕,请您帮帮我们.......”


        来人有些错愕,点头由她领自己去找斯蒂安。Belly快步走着,将自己的神色隐藏在剧场昏暗的光线中。她当然很害怕,害怕此人身上与那些科学家如出一辙的危险气息,害怕她能否骗过这个人,害怕她的计策会不会遭逢变故......但现在不是困于内向性格和实验阴影的时刻,她的伙伴们都指望着她呢。于是她拍了拍自己的脸颊,重振精神向前走去。


         黑衣人在检查了斯蒂安的疼痛反射,确信她不是假装昏迷后,就将二人带到了医务室,简单询问了几个问题。Belly坐在斯蒂安身旁,见她悠悠转醒牵出一个眼尾泛泪的笑。二人细嫩的双手彼此交叠,Belly俯身在斯蒂安耳旁说些什么,女孩紧锁的眉头舒展,轻声安慰她。使者不忍打断这个温情时刻,直到她们说完才走到Belly身旁:“很抱歉打扰您,您需要接受异能检查。”


        他沉思片刻,转头向斯蒂安浅笑:“您就不必了,请好好休息。我会尽快送回您的朋友。”


        归来的黑衣人在经理耳边低语几句,男人的眉头锁起,冷眼望着秦泠。秦泠仍旧不疾不徐地转动着手中的扑克牌,撑着头笑眯眯地问道:“查我作弊的收获如何啊?”


        男人摆手遣走身边人:“自然是什么都没查到。怀疑您真是失礼了。”言祭已经进入了资料室,还需要再创造些时间。秦泠反手将牌拍在桌上,借力站起俯视对方:“那么现在,可算轮到我检查贵方了吧?”


        秦泠查得很慢,先把扑克牌一张一张拿起对光翻转,接着放在桌面上用指腹感受其纹理。讨厌的视线始终黏在她身上,故而她干脆大言不惭地要求检查那位视线的来源。总经理干脆利落地起身任她搜查,秦泠完全被笼罩在他的阴影里。他饶有兴致地垂眸盯着她,秦泠正把手伸到他的口袋中,他轻按住她的肩膀。


        于看似无比亲密的姿势间,他绅士地替她将鬓间碎发别至耳后,骨节分明的食指点上纯黑的耳夹,倾身耳语:


        “这个耳饰......小姐的同伴们也都戴着呢。”


        下一秒,秦泠被耳边爆炸般的音浪吞没。通讯信号被干扰了。


        资料室的氛围祥和得诡异,以致鹿林对赌场主人的负面印象再次加深。在深绿的、惨白的走廊终点,在每个拐角种植死亡的迷宫尽头,是一间尽可以用温馨形容的小屋。木质时钟下,火焰于电子壁炉的数字屏上熊熊燃烧,发出虚拟的噼啪声。昏黄的灯光慈爱地洒下,照亮了随意放在扶手椅上的书本封面。言祭绕着保险柜走了一圈,判定这是老式型号,没有连接警报系统。她利落地单膝跪下,将右耳贴于箱门尝试解锁。她无疑能解锁这个保险柜,只是十分可惜,再高明的特工至少也需要一个小时,而他们现在不得不活在秒针上。


        鹿林不擅长现代科技,于是在房间中寻找线索。解锁的哒哒声和虚拟柴火的燃烧声是房间中仅有的声音,他感到有些奇怪,却不明白违和感从何而来。直到他看向了墙上的时钟。


        “言祭小姐,现在是几点?”他若有所思地问。


        言祭快速瞟了一眼腕表,手上的动作未曾停歇:“晚十一点十四分,怎么了?”


        鹿林长久地凝视着,他的视力再微弱,也够看出那上面的时间绝非言祭报出的数字。于是他望着那个永远停止在十二点三十六分二十四秒的时钟,微笑着答道: “您忘记了吗?这位老板的记性不好。”


      秦泠心知这是最后的机会。如果她输了,那么这次行动将迎来惨烈的失败。通讯被切断,斯蒂安也无法提供援护,这次她必须靠自己的力量取胜。


       手牌就位,下注完成。桌上三张公共牌皆已发出:黑桃10、黑桃J、红心A。翻牌圈小盲位和大盲位都选择弃牌。秦泠瞟手牌一眼,挑眉,头也不抬地将一叠筹码推进注池:“加注。”关位弃牌,劫位和庄家跟注。

      转牌圈是一张黑桃K。她随手将几枚筹码扔入奖池,似笑非笑地望着负责人。场上现在只剩下他们二人:枪口位和庄家,颇具讽喻意味的名字。枪口位,枪口位,究竟是枪口之下的劣位,还是持枪对人的上位?契诃夫之枪于她浅蓝的眼瞳中上膛,在剑拔弩张的战场热切渴盼一场轰鸣。


      河牌圈,梅花二。殿堂永不暗淡的金光毫不吝惜地洒下,转盘声、笑闹声、喝彩声瞬间尽数归于寂静,视线自四面八方射向这一方赌桌。所有人都屏住呼吸,时间仿佛静止了,诡异的寂静黏稠地流动,压得人喘不过气。秦泠将所有筹码抛出,得胜似的微笑:“全押。”


         总经理面上的笑容迅速垮塌,他眯起双眼,身体前弓,摆弄着桌上的筹码:“给我看你的手牌。”


         秦泠随意地飞出一张,他接住:黑桃Q。他嘴唇乌青,瞪大双眼盯着面前之人,徒劳地寻找慌乱的踪迹。他用力攥着手牌的指节有些发白,如果说刚才他还存着一丝风度,那么这张牌则彻底击穿了他。她如此自信,每局加注,最后全押,不难推出她的手牌如何。枪口倒转,她颇感兴趣地托起下巴审视他的丑态:“都到这个份上了,你真的要自取其辱吗?”


        他咬牙一摇头,手牌摔在桌上,弃牌:“来吧,小姐。让我们看看你的皇家同花顺。”


      秦泠缓缓地笑了,镜片后浅蓝的双眼闪着微光。她用始终放在桌下的手翻开另一张牌,掌心的汗水近乎将它浸湿。那不过是张梅花K。


         “再来一局?”秦泠如释重负地将自己摔在扶手椅中,翘着腿问他。

        总经理凝视她良久,最终摇头微笑,缓缓鼓起了掌。    


       秦泠在满座掌声中结束赌局时,言祭和鹿林刚巧自暗道中走出。衍反接了斯蒂安在场外与他们会合。言祭拉开加长轿车的车门让众人先上,自己则换下高跟鞋坐到驾驶位上。衍反经过她身侧时有些惊讶地问道:“你选的?”

        言祭一笑:“前辈选的。”

    

         被点名的秦泠骨碌碌从座位上翻身跳起:“难得大赚一笔,不拉风点回去怎么行?今天可真是赚疯了,论功行赏来分钱吧。”衍反自冰桶中取出香槟,给秦泠和鹿林各斟一杯,用他一贯不好笑的玩笑口气说道:“我为了通讯刻意输光筹码。你赚的我得分一半。”


        秦泠不乐,手中的香槟一时都不香了:“这是凭借着我的聪明才智赢来的,才不给你呢!”

        衍反慢条斯理地给自己也倒上一杯,金色的液体如被盛在杯盏中的阳光。他做出祝酒之姿:“准确来说,是虚张声势。”


        言祭听着后座吵吵闹闹的谈话,无奈地摇头,打开车载音响。爵士乐在夜色之中流淌,穿过拉斯维加斯的各色流光,融进香槟浮动的金芒。女孩们把车窗摇下,歌声便散在四面,晚风拂动她们的发丝,亲吻颊侧的笑意。他们对此城而言是无所求者——弃现实的金钱与艳遇于不顾,转而自赌场维护世界和平。因此赚了个盆满钵满,名利双收。他们在谈话中肆意透支着未来式的词语,构建一个个拉斯维加斯之外的人间天堂。


        拉斯维加斯,沙漠中的不夜城,灯红酒绿的浮华在荒芜上吹起一场又一场纸醉金迷的泡沫。天堂和地狱在老虎机不断旋转的图案中携手共舞......但是管他的呢,今夜他们不关心人性的弱点,他们只感受彼此,伴着笑声灯影将命运的杯盏一饮而尽,庆祝战五渣小队的又一次胜利。





        

        

         


       



        


        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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