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枫小鸽

“你我皆不过沧海一粟,各自在红尘里沉浮。”
江枫,或者是Helena。
没什么特长的写手,孩厨,欢迎来找我聊我家oc。
永远喜欢福尔摩斯。
鹰院学生,圣殿骑士,迦勒底职员,脑叶云主管,丢人不死人。
在通往生物的真理之路上,被化学暴打了一顿。

流动的诗情

——评《琵琶行》的诗乐统一性


      瑟瑟荻花,冉冉枫叶,茫茫江水,凄凄秋月。再读《琵琶行》,当年倡女的琵琶绝响犹在耳畔,浸染千年的诗情,长响不绝。

      诗起,而声未起。诗人在寂寥的悲秋送别中忽闻水上琵琶声”,给人以“柳暗花明又一村”的惊喜之感。短暂的沉默后,乐声才正式响起。两次乐声中短暂的停顿成为全曲的休止符,既给读者留下了想象空间,又丰富了琵琶女的人物形象。她未见其人而先闻其声,未发一语而忧戚难测,引人探寻。


       琵琶女奏曲一段为全诗诗性与音乐性相统一最精妙之处。“未成曲调先有情”,恰似诗歌创设意境。"大弦嘈嘈如急雨,小弦切切如私语”“间关莺语花底滑,幽咽泉流冰下难”,作者不用情感词限制音乐带来的听党感受,而用外感词赋予乐声形态,使之在字里行间流动,朦胧游离,给人无尽联想。乐曲随诗句的推进爆发到高潮。乐声与乐声之间,她的悲戚是月色里漫长的沉默。“此时无声胜有声”一句以诗载乐,以乐成诗。乐声的沉寂有如诗句的留白:诗情,不在句中,而在心底;曲韵,不在弦上,而在听者。

     它使倡女,诗人和读者的情感相碰撞,回响在千年前江上的孤船。一时绕船月明,江水凄寒,都成了这曲的一部分。再抚弦时,弦上爆发出一阵恢宏的乐音,像诗篇作结,仰天长叹的直抒胸臆。四弦一声,成了一个悲痛的叹号。

       白居易主张“歌诗合为事而作”,无论是琵琶女所奏之歌,还是白居易所写之诗都寄寓了无限的人生感慨。诗歌三四段以如怨如慕,如泣如诉的笔调,倾诉了二人个人身世之苦。琵琶女的明线与诗人感情的暗线被“同是天涯沦落人,相逢何必曾相识”串联,步步映衬,处处呼应,感情浓厚,笔法精妙,落天下飘零者之泪,抒千古沦落人之悲。二者的交织使音乐和诗歌有了巧妙的统一,乐曲激昂处如忆年少繁华,低沉处如诉现今落败,使全诗在彼此呼应中笼罩上一层具有音乐美的诗性。


     《琵琶行》中诗性与音乐性如两滴露水交融,在诗人的情感起伏中翻滚流动,浑然一体,读来流畅自然,令人深受感动。不愧为叙事摹声之佳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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